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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为何要贾宝玉林黛玉这对有情人?组图

作者:habao 来源:未知 日期:2016-1-30 20:54:47 人气: 标签:医药代表面试技巧
导读:【我写林黛玉的一系列文章在新浪博客连载时,一些网友就留言:林黛玉很美,但不适合做老婆。是啊,他们肯定觉得薛宝钗更适合做老婆。林黛玉在许多人眼中天生只是…

  【我写林黛玉的一系列文章在新浪博客连载时,一些网友就留言:林黛玉很美,但不适合做老婆。是啊,他们肯定觉得薛宝钗更适合做老婆。林黛玉在许多人眼中天生只是“恋爱动物”,不适合柴米油盐的婚姻。贾母着急操办宝玉、黛玉的婚嫁事宜,并不是想让他俩合一块儿。恰恰相反,想让这一对有情人分开的。她并不是真喜欢,真欣赏黛玉的个性:“林丫头的乖癖,虽也是他的好处,我的心里不把林丫头配他,也是为这点子。况且林丫头这样虚弱,恐不是有寿的。”她相中的是宝钗,“只是宝丫头最妥”。这话其实也说到王夫里去:“不仅老太太这么想,我们也是这样。但林姑娘也得给他说了人家儿才好。不然女孩儿家长大了,哪个没有心事?倘或真与宝玉有些,若知道宝玉定下宝丫头,那倒不成事了。”挑选宝钗还是黛玉,来配宝贝孙子?这本身就衡量出贾母的亲与疏了。贾母觉得宝钗更符合自己亲上加亲的心愿。黛玉在贾母心里,还是稍微有点远了。也难怪贾母偏心于宝钗,王夫人同样如此。整个大观园,真喜欢、真欣赏黛玉的,又有几人呢?】

  “黛玉一腔心事,又了紫鹃、雪雁的话,虽不很明白,已听得了七八分,如同将身撂在大海里一般,思前想后,竟应了前日梦中之谶,千愁万恨,堆上心来。左右打算,不如早些死了,免得眼见了意外的事情,那时反倒无趣。又想到自己没了爹娘的苦,自今以后,把身子一天一天的糟塌起来,一年半载,少不得身登。打定了主意,被也不盖,衣也不添,竟是合眼装睡……晚饭也不吃……紫鹃掀开帐子,见已睡着了,被窝都蹬在脚后。怕她着了凉,轻轻儿拿来盖上。黛玉也不动,单待他出去,仍然褪下。”

  紫鹃见她起那么早,又要写经,劝她别太劳神了,瞧黛玉怎么回答:“不怕,早完了早好。况且我也并不是为经,倒借着写字解解闷儿。以后你们见了我的字迹,就算见了我的面儿了。”说着,那泪直流下来。“黛玉立定主意,自此以后,有意糟塌身子,茶饭无心,每日渐减下来……从此一天一天的减,到半月之后,肠胃日薄一日,果然粥都不能吃了。”

  黛玉立马就缓过神来,要水喝了。“才明白前头的事情原是议而未成的,又兼侍书说……老太太的主意亲上作亲,又是园中住着的,非自己而谁?因此一想,阴极阳生,顿觉清爽许多。黛玉心中疑团已破,自然不似先前寻死之意了。”

  雪雁觉得黛玉病的奇怪,好的也奇怪。紫鹃认为病的倒不怪,只是好的奇怪:“想来宝玉和姑娘必是姻缘,人家说的‘好事多磨’,又说道是‘姻缘棒打不回’。这样看起来,天意,他们两个竟是天配的了……那一年我说了林姑娘要回南去,把宝玉没急死了,闹得家翻宅乱。如今一句话,又把这一个弄得。”

  贾母着急操办宝玉、黛玉的婚嫁事宜,并不是想让他俩合一块儿。恰恰相反,想让这一对有情人分开的。她并不是真喜欢,真欣赏黛玉的个性:“林丫头的乖癖,虽也是他的好处,我的心里不把林丫头配他,也是为这点子。况且林丫头这样虚弱,恐不是有寿的。”她相中的是宝钗,“只是宝丫头最妥”。

  也难怪贾母偏心于宝钗,王夫人同样如此。整个大观园,真喜欢、真欣赏黛玉的,又有几人呢?她是太阳春白雪了,太难跟人群融为一体,亲密无间。她洁癖般的清高孤傲,根本就是这酒肉朱门里的异类。怎么搓揉,也捏不到一块去。

  无条件的爱,就是浪漫。浪漫的爱,既是青春的盛宴,又是青春的。盛宴必散,散对不想散的人来说就是。贾宝玉与林黛玉的恋,并不是孤例。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如此。黛玉葬花。又被花葬了。梁祝却双双化蝶,以的希望证明爱对死亡的超越。相爱的人会死,爱却不会死的,爱高于,这是真正的恋爱了,不沾染一点儿尘埃。

  在文学史上,与《红楼梦》相类似的,莎士比亚写过《罗密欧与朱丽叶》,歌德写过《少年维特之烦恼》……都以或死亡来衬托爱情的激越,可谓有多美就有多。《红楼梦》千条万条线,无形中都突出“少年宝玉之烦恼”,黛玉对宝玉的爱简直是式的爱,是一种慢性,导致自身像灯油一样快速燃尽了。

  我们为什么还敬佩黛玉呢?因为我们做不到。做不到并不代表我们不欣赏:我们承认爱情的最高形式就是无法自控的燃烧。这种自燃造就了俗难得一见的强光与大热。爱情离悲剧近一步,也就离近一步。不敢爱的人们同样需要爱情的慰藉。甚至,更需要别人的爱情来给自己取暖。

  我们自己的悲剧,其实比宝玉与黛玉的悲剧更为可怜。我写林黛玉的一系列文章在新浪博客连载时,一些网友就留言:林黛玉很美,但不适合做老婆。是啊,他们肯定觉得薛宝钗更适合做老婆。林黛玉在许多人眼中天生只是“恋爱动物”,不适合柴米油盐的婚姻。他们,甚至也包括我,看的没错。

  可贾宝玉为什么不这么看呢?贾宝玉为何只想娶林黛玉,恨不得生死在一起呢?这正是贾宝玉卓然不群之处,轻实务虚的人生价值观使然。这,也正是我们这等俗物做不成贾宝玉的本质原因。我们活得太了,跟薛宝钗一样,做不成红楼梦的。

  正因为有了贾宝玉与林黛玉,《红楼梦》这部书才是年轻的。贾宝玉与林黛玉不会变的,不会老的,《红楼梦》永远是年轻的。如果少了这俩人,《红楼梦》就不算“青春小说”了,而彻底变成市井小说。就没有浪漫主义的,而是现实主义来,现实主义去。

  这就是一代又一代读者,对贾宝玉与林黛玉所抱的复杂感情。唉,我们好歹对贾宝玉与林黛玉还是有感情的。因为他们身上,有着我们做不成或不敢做的那个自己。与贾宝玉与林黛玉相比,岂止是薛宝钗显得少年老成,我们,也好像从未真的年轻过。

  贾宝玉与林黛玉在书里大喜大悲时,也就十五、六岁光景。他们置身其中的那个时代,以及曹雪芹写《红楼梦》那个时代,清朝乾隆年间,对于我们已算古代了。贾宝玉与林黛玉,乃至写《红楼梦》的曹雪芹,评点《红楼梦》的脂砚斋,对于我们,已算古人了。可他们还是比我们显得年轻,比我们更富有感情。

  我们,终究只算一些未老先衰的读者,翻开《红楼梦》,重温自已好像有过,又好像从未有过的青春。真正的青春,已被贾宝玉与林黛玉带走了。我们的青春缺少梦,只不过是一些边角料。好梦都被别人做完了,都被古人做完了。

  我也不会做梦了。只好在这里,像个落伍的算命先生一样,替古人担忧,为海市蜃楼的红楼解梦。没做过梦的人来解梦,你能相信吗?最好还是别信吧。贾宝玉与林黛玉,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或者说,我们离贾宝玉与林黛玉,离他们做过的那个梦,越来越远了。

  【待续】

  黛玉葬花

  洪烛

  你的泪水快要流成河了。河上快要能划船了。河面漂满落花,明明是半上掉进水里的,可看上去,像是跟泪水一起,从你眼睛里流出来的。只有你自己知道:眼泪正是为这些落花而流的。你无法忍住哭。忍得住的,那能叫哭吗?为了托举起更多的落花,泪水想流多久就流多久吧。

  用土葬花,用水葬花,用花葬花。用流不完的眼泪葬开不够的花。开不够,才落不尽啊。花落到地上,自己还在开着呢。今天在枝头开着的花,并不知道明天就要落了。花开得没心没肺的,仿佛还准备一千遍、一万遍地开下去……花没老,看花的人却老了。

  花还在开着,还在落着,根本不知道看花的人已经不在了。它开给谁看啊?花还在开着,还在落着,根本不知道葬花的人也不在了。它落了,谁来给收场啊?

  黛玉葬花,一边葬落了的花,一边问开着的花。花从来不回答。花弄不懂:为什么偏偏只有这一个人,问这样的傻话呢?难道别人真的就比她聪明吗?开着的花像假的,做过的梦像真的。做梦的人反而使那些不会做梦的人,显得有点假。

  没人碰她,她的心还是碎了。花瓶一样的女人,被插在瓶中的花打碎了。遍地落花,都是她的碎片?

  是葬花,还是葬自己?每一朵花都是一个你。数一数吧,你有千万个自己。送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数不清的花,看不够的你。

  是你葬花,还是让花葬你?花落在你的双肩,落在胸前,落在头发里,像黑夜的星星。只要一伸手,就有花落在你的掌心。然而你就是没有一点力气,把身上的花掸去。

  花落在你捧读的书里。是该看花呢,还是看书?书里是否写到:哪一天,哪一朵花会来找你?你不认识它,它只能以这种方式引起你的注意。

  去年有人陪你看花,你眼中不仅有花,还有他。今年你就不在了。他还在,还在独自看花。越看越伤心。弄不懂:花还在,为什么你却不在了?其实你也还在啊。你躲在花丛里看他。看他找不到你,究竟会急成什么样?

  花呀,别开了,看到你我就觉得烦。你开得再灿烂,最后不是还要落嘛。你开得再灿烂,也没办法让我高兴起来啊。放到别人身上,都是好事,落到自己身上,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是花出了问题,还是我出了问题?花呀,别开了。至少,开得慢一点吧。开得慢,落得也慢啊。免得我紧张得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没心没肺的你,牵肠挂肚的我。怎么老是碰到一块呢?到底是你有点傻,还是我有点傻?花呀,到别的地方开去吧,你看不见我,我也就看不见你了。看不见你,也就少了几分牵挂。我不是怕看见你开,怕的是看见你落啊。我怕的不是你,是自己的牵挂。遇见花可以绕开,心里的牵挂却想躲也躲不掉呀。

  每一朵花,都有一个小裁缝伺候。它穿上量身订制的新衣裳。不,也许是同一个裁缝,照料着千万朵花。想尽办法让这朵花与那朵花不一样。再新的款式也会变旧的。花什么时候开始老的?当它的新衣裳变成旧衣裳了……你也是花呀,你还同时是自己的裁缝,尽可能使自己的心事跟别人不一样。别人很纳闷:她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呀,可哪来那么多想法?累不累啊?她为何躲在没人的地方,对着花哭?唉,只有花才能理解她呀。要叫旁人撞见了,没准以为这是一个呢。除了,还有谁能在心里开出完全不一样的花?除了你再没有人能做到了。

  岸上的树有多美,水里的树就有多美。树上的花缓缓坠落,离水里的倒影越来越近。它终于与自己的影子合在一起。你也曾如此:满怀地拥抱着。不知道那是,还以为它是真的。不,似乎比真的具备着更大的力。

  花一落下,就变成尸体。那是最美的尸体。一点没变啊,生前的表情……临终的笑容仍然很有活力。你根本想不到:自己看见的不是一朵花,而是一朵花的遗照。

  花四处飘飞,在找自己的墓地?不在乎多大面积,只需要方寸之地。惟一的要求:它应该跟自己一样干净。不管生前还是死后,一捧泥土,才是最好的伴侣。其余的一切都是过眼烟云。眨一下眼,就变成了假的。不是别人在骗你,是你需要骗一骗自己。否则你哪来生活的勇气?否则你如何让做完了的梦安全着陆?

  花没有白活一场,它被那最爱花的人看见了。花死了,也没多少遗憾,最爱花的人流泪为它送葬,亲手捧着它,埋下它。她的手染上了花香,落花的身上也沾着她的体香?花的美丽,谁忘不掉啊?看花的人就是,过目不忘。花的名字,谁记得呢?葬花的人就是墓碑,一笔一划全刻在心里。除了她,还有谁会把花认作久别重逢的亲戚?还有谁会把花的凋谢视为再次的别离,越看越伤心?

  花不会替别人哭,你却在替花哭。把眼泪哭干了为止。花看不见你,你却不仅能看见花,还能看见对花落泪的自己。你比花更不容易。

  你没看出花是你的影子,你还以为自己是花变成的。在春风里葬花,你一点没意识到:这是一场提前开始的自己的葬礼。

  你也会开花呀。可你从不愿开给别人看,甚至不愿开给别的花看。你是最孤独的花了。没人知道你会开啊。更没人知道你是花中的花。明明你也会开花,可你就像不知道自己会开花一样。你是最孤独的花了。最终忘掉了自己前世是一枝花。

  要么写诗,要么作画。要么喝酒,要么沏茶……昨天有那么多人赞花,想出各种花样,赞美这美得不得了的花。你只在一旁,悄悄地坐着,静静地看着。今天花谢了,人也散了。那些赏花的人全散了,那些赞花的人全散了。只剩下你。只剩下你一个人,一边哭着,一边葬花。这才是真正的赞美呢,不仅赞美开着的花,更要赞美谢了的花。你要给那些谢了的花找一个好地方。你用眼泪,为落花。一朵花就是一滴泪啊。花还没落尽,你的泪已经流完了。你葬花,谁来葬你呢?你用眼泪葬花,谁会用眼泪葬你呢?傻姑娘,为什么就不懂得留一点泪水给自己呢?也许,你相信:这世界至少还有一个跟你一样傻的人?他的眼泪是为你而预备的?

  花没了,你肩扛的小锄头,还是迟迟不愿放下。叶子全掉光了,你的挽歌还没有唱完。开了一年又一年的花,却没结一颗果实啊,是忘了结果,还是怕果实是苦的,而长大?秋风扫落叶,动作很的,哪像你那样温文尔雅?在无花的世界,葬花人该失业了?不,可做的事情多着呢,葬完了鲜花葬雪花。雪花跟你一样爱流泪啊。捧在手心一会儿就要化了的。

  为了让落花停留在半空,你不敢眨眼睛。为了让一缕烟停留在半空,你忍住呼吸。烟比花还轻。你是烟做的。花的面容,不了烟的身躯。有一种凋谢在上升中进行。你没。可你了自己。有一种,想忍也忍不住的。葬花的人,稍不留神,变成一朵的花。

  花不知道什么叫老。花还没老就殒落了。你也不知道什么叫老。你还没老就凋谢了。花只比你先走了一步。你只比花多活了半年。老是别人的事情,与你无关。而忧伤,是你与花的共同语言。年轻的忧伤也是忧伤啊。甚至,是忧伤中最也最难熬的一种。你还没熬到头,就坐化于的哀愁。

  写在纸上的诗,迟早要揉成一团。写在手帕上的诗,迟早要付之一炬。写在空气中的诗,混淆于花香。写在脑海里的诗更不可靠,一来已被潮水抹去。没完没了的是写在你脸上的诗,不多不少,只有两行。没见过你哭的人永远不敢说读懂了你。

  花为媒,你认识蝴蝶了。蝴蝶为媒,你认识庄子了。庄子为媒,你认识诗了。诗为媒,你认识酒了。酒为媒,你认识忧愁了。忧愁为媒,你才算真正认识自己了。在此之前,所谓的自己,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照那么多次镜子,从来没有看清楚过。你只记住自己的样子,很少想她是怎么想的。当你对花落泪,镜子里的那个人却在为你流泪。看上去比你还要伤心啊。

  黛玉为花写诗,我为黛玉写诗。花读不懂黛玉写的诗。黛玉应该能读懂我为她写的诗。可惜她已化作春风了。春风读不懂我为黛玉写的诗。

  我十二岁时第一次读《红楼梦》,认识了林黛玉。当然,她不认识我。她只比我大一点,也就十五岁左右吧。她似乎比邻家女孩离我更近。大观园就在我家隔壁。我从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林黛玉是爱哭的。爱哭的女孩尤其让软。如今我已四十多岁了,重读《红楼梦》,想看看大观园是否拆迁了。啊,林黛玉还在,还在河边葬花,一点没有长大。我都老了,她为什么长不大呢?也许,爱哭的女孩永远不会长大?再见林黛玉,我硬了的心肠又重新变软。我不仅看见十二岁时过的林黛玉,还找到了那个爱做梦的自己——我没忘掉林黛玉长什么样子,却差点忘掉他长什么样子了。唉,林黛玉还那么爱哭,喜欢过林黛玉的我,却不大敢做梦了。书一旦翻开,就不想合上。可梦一旦合上,就不敢轻易翻开。

  这朵你一看她就脸红的花,分明在火上烤着。被心里的火烤着,她热啊。她心里装着另一朵花,就像着火了。可那朵花并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成为别人的秘密。这朵单相思的花,脸红得不能再红了,就要被无名的火烧成骨灰。你看见的是她的葬礼,可她的是自己的婚礼。明明想嫁给另一朵花,却身不由己地被火迎娶。什么都是一场空啊。不,她把火当成了另一朵花,把另一朵花当成了火。不,不,没有谁招惹她,是她在自燃,她要燃烧自己。如果不发光、不散热,怎么能证明自己开着呢。怎么能证明自己开过呢。不痛不痒、不冷不热、不死不活地开一百年,又有什么意思?

  花没有故乡,根就是它的故乡,走到哪算哪,站在哪算哪。花开的时候没有故乡,花落了,故乡才诞生,那是刚刚离开的地方。花的故乡只有巴掌大。离开了,才会去想。你跟花一样:有根的时候,没有故乡。等到有了故乡,根却没有了。花没有了,残留的香气就是花的故乡。你没有了,我只好把若有若无的花香当成你的故乡。

  在头发上簪过的花,和别的花还是不一样,它跟你的脸越来越像。在上衣的钮扣眼里插过的花,和别的花还是不一样,好像也带有你的体温。被你看见的花,和没见过的花还是不一样,学会了用眼睛说话。你摘下的花,和别人摘下的还是不一样,枯萎的速度稍微有点慢。舍不得离开啊。被你忘掉的花,和别的花还是不一样,看上去就是有点忧伤:你忘掉它了,它却怎么也忘不掉你呀。被你嗅过的花,才知道自己是香的。你真的忘掉它的香了吗?

  往事原本是一只花瓶,被打翻了,满地的碎玻璃。我再也不敢赤脚走过记忆。花瓶原本是一个女人,屏住呼吸,摆出睡着了的造型。我不知该没看见,还是索性把她?女人原本是一个幻影,想抱也抱不住,她总能而去。我刚认定是假的,转瞬间,就变成真的。

  去年的花在去年开着,说明去年还在,花还在,看花的人还在,看花一朵接一朵地开,中间隔着一片大海。此岸的花变成彼岸的花,说明大海还在,岸还在,看花的人还在,只不过有点分心:一边看花,一边看海。隔着大海看一朵越变越小的花,不禁想起去年:去年多好啊,可以隔着小花看大海。花的香还在,闻到了花香而产生的颤栗还在,潮汐还在,只不过一层被又一层覆盖。

  去年上街,看见一个长得像你的人,以为你又回到这里。今年上街,又看见一个人长得像你,以为你并没有离去。你恐怕想不到吧,在你之外,有另一个你,甚至更多的你。如果不是被我看见,你跟她们没有一点关系。是生活在我呢,还是我在自己?就当看花眼了。一边看花,一边看花变成的你。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世界很小,你那里刮风,我这里就下雨。世界很大,我碰到的都是别人,无法再遇见你。

  都说人淡如菊,你的忧郁比菊花的香还是要浓一些。你的叹息比菊花的影子还是要重一些。哪怕你尽量放轻脚步,睡着了的花还是被惊醒。唉,开过的花无法再开,做过的梦无法再做第二遍。落花被秋风扫地出门,只有你一个人赶来送行。没有长亭,你就是长亭。没有短亭,你就是短亭。情绪忽高忽低。你的多情,再多,再多一些,也抵销不了秋风的无情。今天你送花,明天花送你。更大的秋风,还在后面呢。你准备好了吗?和花互换一下,把它没做完的梦继续做下去……

  在我与你之间,隔着一朵花。我是多余的,或者花是多余的?在你与他之间,隔着一个她。你是多余的,或者她是多余的?她使他离你更远,花使你离我更远。的只有花香,把所有的缝隙填满。距离没有因之而缩短,可也没有拉得更长。他忘掉你,你忘掉我,我却忘不掉花香。多余的花香,想忘也忘不掉啊。

  别人爱你的美丽,我爱你的哀愁。哀愁比美丽更让人看不够。别人爱你的花开,我爱你的花落。开了那么久,为了瞬间的落?落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别人爱你柔若无骨,我只知绕指柔不是一天两天的。被爱也是一种。别人爱你的春水,我爱你的秋波。秋波是老了的春水,哪怕仅仅老了一点点,也使胸怀与视野同时变得开阔。别人爱你,是把你当成了自己。我爱你有什么两样吗?我呀,把自己当成了你。

  断了再接上,接上了又断。把一次爱分成两半,一半是前世,另一半是。不,它已变成两次爱了,就像爱了两次。不是爱上两个人,而是把同一个人,整整爱了两遍。爱了一遍又一遍,还是觉得不够啊。接上了又断,断了再接上。总是记得第一次相见时你的模样,却忘掉自己是谁,心里怎么想。断了再接上,接上了又断。把一条分成两半,可惜啊可惜,我走这一半,你走那一半。我走的是这个方向,你走的是那个方向。接上了又断,断了再接上。在梦里刚刚走近了,醒来却发现:彼此走得更远了。走得再远,我的还是你的那一半,你的还是我的这一半。合在一起,仍然是完整的。

  身为资深的文学编辑,洪烛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和作家、书籍打交道。近日,他回了一趟南京老家,在先锋书店参加了该店的18周年店庆特别活动——作家沙克的散文集《我的事》首发式。在会场上,洪烛见到了众多诗坛的旧友新朋。

  作为一位诗歌的大使,洪烛已经参与了几十场“中国诗歌万里行”活动,足迹遍布,长城内外。十年来,他先后走进新疆、、、青海、甘肃等20多个省的50多个市县,行程长达十万里。每到一地,洪烛就向各地的诗歌爱好者创作技巧,诗歌创作,诗歌文化。

  洪烛也爱美食。在,凡是各地的朋友来京办事或开会,他都喜欢邀请他们一起,选味道最正的馆子。在外地,洪烛爱吃当地的老字号,如天津的狗不理、杭州的楼外楼、长沙的火等。同时,他更爱去寻访民间小馆,尝遍天下美味佳肴。

  这些年,他边走边吃、边吃边写,“吃”出了一大堆有关美食的散文。《青年报》等诸多报刊专门为他开办了美食专栏。他结集出版了《舌尖上的记忆——中国美食》《中国美食:舌尖上的地图》等散文集,有的还被翻译成日文出版。

  1985年元旦那天,一位和王军要好的同学来到他家,拿着一个日记本说,我们快要高中毕业了,从此,将天各一方。能否请你给我题一首诗留作纪念?同学走后,王军的灵感像一道闪电一样,划过他的脑海。一上午的时间,王军写完了诗题叫《献给同学的心花》五首一组的诗歌。在抄写到同学毕业纪念册上之后,他又写了一份寄给了《语文报》。

  2月18日,《语文报》刊登了王军的这五首诗,以及创作谈《感情:诗的生命》。这组诗发表后立即很多高中毕业生的共鸣,他们纷纷给王军来信,感谢他“写出了我们的”。那段时间,在南京梅园中学的收发室里,全国各地中学生写给王军的信件如雪片一般飞来。

  时任南京梅园中学主任的黄老师得知王军高考落榜后,爱才的他立即想出一个点子,把王军的简历及发表作品的样报、获证书复印了几十份,以学校名义写了推荐信,投寄给全国几十所高校,希望能够破格录取这位在文学创作上取得优异成就的中学生。

  “武汉大学最先表现出兴趣,派了一位负责招生的老师来南京,领我坐长江上的客轮去武汉面试。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在珞珈山上,几位中文系老教授问了我一些文学问题,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对答如流。他们让我就前来武汉面试的感受现场写诗,我联想到坐在江轮上看的风景,写了一首《长江拐弯处》。”王军回忆说。

  1985年8月底,王军在南京码头乘江轮去武大报到,从此开始了大学生活。在武大,王军对诗歌更加入迷。他和喜欢诗歌的同学们一起筹办樱花诗会、组织诗歌、拜访著名诗人,成为武汉大学诗歌爱好者中最活跃的一位,并先后在《诗刊》《星星》《青春》《》等报刊发表大量诗歌、散文,出版了第一本诗集《蓝色的初恋》。

  那些年,洪烛创作的青春文学几乎覆盖了各种流行报刊,并出版了《我的灵魂穿着草鞋》《浪漫的骑士》等散文集,在全国读者中掀起了一波波“洪烛”热。他被《女友》评为“全国十佳青年作家”,并和汪国真、赵冬、邓皓并称为青春文坛的“四大白马王子”,还获得了老舍文学散文等多个项。

  2005年10月的一天,洪烛应邀赴新疆采风。这是他第一次到新疆,10天内,他从乌鲁木齐出发,走过库尔勒、轮台、库车、阿克苏、阿图什、喀什、塔什库尔干等风景优美的地方。在途中,洪烛被新疆的一美景强烈地震撼了!回到,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久违的和灵感,写下诗歌《降落在月亮上》。从此,一发而不可,一年时间里,他写出了约400首短诗构成的长达8000行的大型组诗《我的西域》。

  2008年元旦,远在广西的诗人汤松波邀请邱华栋、洪烛、周瑟瑟、吴茂盛相聚桂林。当时,在漓江的游船上,洪烛提出了“归来者”的概念。2008年5月,邱华栋把“归来者诗丛”这一选题领导。于是,借此机会,洪烛的诗集《我的西域》和其他5位诗人的佳作选集问世。凭借这本后来曾荣获第二届徐志摩诗歌的诗集,曾经阔别诗坛10年的洪烛成功地回归诗坛。

  2012年8月初,洪烛参加了“中国诗歌万里行走进”采风活动。在期间,洪烛被六世仓央嘉措的故事所震撼。仅仅用了十几个晚上,一达2700多行的长诗《仓央嘉措心史》在他的笔下完成并出版。

  洪烛:那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诗歌的黄金时代,我眼中的80年代校园诗歌,像伊甸园的缩影,空气中流通的全是爱呀美呀诗呀酒呀之类的混合体。“自古英雄出少年”,在中学校园里也不例外,当时有多少少年渴望成为当代英雄——诗人?我们热血沸腾地打造出属于自己的校园诗歌江湖。

  洪烛:伟大的80年代,我通过季雨群认识了叶宁,参加《春笋报》的活动见到马萧萧、南岛,在武汉大学与李少君、邱华栋同校,并去与师范大学的伊沙、桑克、侯马、徐江“煮酒论英雄”。成为的游牧者之后,先后与神交已久的田晓菲、江熙、毛梦溪、段华、边邓伟、叶斌、周瑟瑟、郁舟、吴茂盛等谋面。

  我1989年大学毕业来时,就有一个计划:为这座接纳我的城市写一部书。后来作为中国文联出版社的编辑,策划过一套《外省人在》的丛书,反响较大,的《荧屏连着你和我》还请去做了一套叫《新人》的节目。当时观众们很喜欢这个“新”概念,似乎有一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我当时就在心里使劲了:一定要把写得更有意思点,写出本地作家写不出的那一方面——希望不仅人爱看(能发现一些他们日常忽略的东西),外地人同样爱看,而且在创业或计划来旅游的外地人也都爱看。其实,我是想写出一个别人没写过或写不出的,当然,这种愿望是不可能彻底实现的。这本书是断断续续完成的,但即使是中断的时候,我也没有停止过思考、停止过体验。所以,在我的世界里,这本书又可以说从未间断过。可以肯定,这本书是在努力回避平庸,是我跟别人、跟自己较劲的结果。

  如今,这本书已摆在您的面前。就是由中国地图出版社推出的《:皇城往事》。

  2014年5月,中国地图出版社推出我的《:城南旧事》。我跟责任编辑王毅提及抽屉里还有一部关于的书稿,构思和写作了二十多年,至今尚未完工。他催促我尽快完稿,和《:城南旧事》构成“姊妹篇”。甚至,未来若还有题材的创作计划,也可与《:城南旧事》、《:皇城往事》这两本共同组成“三部曲”。

  2003年,市规划建设委员会筹建市规划展览馆,我受聘为文案顾问,使自己多年来研究历史文化所做的知识积累得到发挥,同时又更全面地接触到有关的图文资料。位于前门东大街(老火车站东侧)的市规划展览馆,于2004年9月24日正式对外。展馆共分4层,分别以展板、灯箱、模型、图片、雕塑、立体电影等形式介绍、展示了悠久的历史和首都城市规划建设的伟大成就。

  我荣幸地参予进这项工程,其原因又很偶然。市规划建设委员会的相关工作人员在新华书店见到我的《游牧》、《的梦影星尘》、《的前世》等专著,很喜欢我的研究角度和抒情风格,想方设法通过出版社联系上我。一拍即合。那一年里,我不得不暂时中断诗歌创作,参加了一系列专题会议和项目研讨,撰写并不断修改着策划方案和各种文稿,周末经常带着几位助手加班,一直忙碌到第二年春天。虽然辛苦,但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武功”大增。我在此基础上酝酿,尝试用文化散文的笔法来重新审视、勾勒的轮廓及细节,便于当代读者了解的古迹与往事。

  后来,我还连续几年为《规划建设》担任专栏作家,开设个人专栏发表了一系列新作。每一期都有编辑的推荐语,譬如:“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作者的眼中也有一千个。不同的是角度各异,互有倚重,相同的是老的沧桑厚重辉煌。规划、建筑界人士从专业视角对的精读细研,我们早已不再陌生,但作家眼中的又是怎样一番景象,我们似乎并未熟稔。为此,我刊特刊登洪烛的系列篇章,以便让我们跟随作家洪烛一道走近的前世,寻找这座城市古老的灵魂。”

  旅游一直是世界热点,为展示人文,我还与李阳泉合写了畅销书《AtoZ》,一部文化词典,在当代中国出版社2004年出版后,被新加坡出版公司购买英文版权,翻译成英文于2006年出版,全球发行。我的《的金粉遗事》由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推出后,知本家出版公司购买了该书繁体竖排版权,2005年易名为《千年一梦紫禁城》在海外出版发行。

  【内容提要】洪烛《名城记忆》由经济科学出版社出版。选取中国的十座名城和十座小城,层层铺开,娓娓道来。《名城记忆》旨在为中国的名城画像,为读者铭刻那些值得人回味与存留的诸多名城记忆,继承城市的内在,为城市的发展美好的方向。作品并不单纯地沉湎于怀念过去的辉煌,而是呈现出这些城市各种交错的画面,来体现在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积累中所蕴藏的一种刻骨铭心的文化力量。在旧与新、过去与现在的对比碰撞中,引领读者穿梭于历史与现实之间,其深沉的笔调不仅浸染着这些古老名城历史的沧桑和沉重,而且渗透着作者对现实的思考和追求。

  洪烛著《仓央嘉措心史》已由东方出版社出版。东方出版社推荐语:《仓央嘉措心史》作者从仓央嘉措角度出发,写仓央嘉措作为一个和作为一个普通人对爱情的与向往之间的矛盾。文字优美,感情表达深入。此书深受藏区文化爱好者、旅游爱好者、对仓央嘉措感兴趣的读者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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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烛《中国美食:舌尖上的地图》中国地图出版社2014年9月。洪烛美食书由日本青土社翻译成日文全球发行。@京东:京东价

  洪烛博客

  洪烛:原名王军,1967年生于南京,1979年进入南京梅园中学,1985年保送武汉大学,1989年分配到,现任中国文联出版社编辑室主任。2012年入选博客十年“影响中国百名博客”。信箱 报刊选用,敬请惠寄样刊与稿酬:100125农展馆南里10号中国文联出版社王军[洪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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